这次,我们一家要去荷兰看看。车子从德国出发,朝荷兰方向驶去。刚出科隆我就叮嘱大家:上厕所一定要在德国境内解决啊!倒不是“肥水不流外人田”,而是一旦车子驶入荷兰境内,在高速公路上,即便在加油站加油,使用加油站的厕所也是要收费的。
荷兰人之“算计”,地球人都知道。有这么一种说法:“文森特”是荷兰的常用人名,比如,凡高的名字就叫“文森特”,直译过来就是“发现一文钱”——看把荷兰人乐的。
在荷兰城市旅游,你想在信息服务处要到免费地图是不可能的。而在多数欧洲城市,简单的城市地图都是免费供应的。逐渐地,我摸索出了一些“窍门”,得不到免费城市地图不要紧,咱可以要一张免费城市博物馆示意图——荷兰人对艺术的热爱举世公认,他们可不愿意让艺术爱好者走冤枉路。有了免费的博物馆图,也就等于有了免费的城市地图。
在荷兰的城市里上厕所是一定要交钱的,除了阿姆斯特丹运河边上的几座为男士提供的露天厕所。而有的时候,你交钱甚至都不能使用厕所。我们碰到了一位荷兰女士,她痛痛快快地教训了一下拒绝向她提供如厕服务的加油站。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:
这位女士在一个加油站门口停了车,要求用一下加油站的洗手间,不料遭到工作人员的拒绝,他们让她另找地方“解决”。被尿逼急了的这位女士不禁怒火中烧,她一个箭步冲到加油站的大门口,将插着鲜花的几个装饰木桶一股脑儿地倒空,然后拿了其中一个作为“应急马桶”。“解决问题”之后,这位女士仍觉得不解气,抄起“马桶”回到店内,将那泡尿倒在了店堂的中央。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慌忙叫来警察,警察要求这位女士赔偿37欧元的“鲜花损失费”,并罚她打扫店堂卫生。
虽说遭到了处罚,这位女士的行为却也令人解气,她给了那些商家一点儿颜色看。
根据门的尺寸收税
这一次,我们也见识了荷兰的大户人家,既没有中国乔家大院的深藏不露,也没有美国范德比尔德豪宅的张扬。它就在一条普通的小街上,与周围邻居们的住房相比,你丝毫看不出其主人的财富积累程度。
根据古代荷兰的法律,收税的依据是各家各户门的尺寸。因此,为了避税,再富裕的大户,其“门脸”也和隔壁的邻居相差不多,故而,从门户上是断然判断不出这家人是否富裕的。也许有人要问:门小了,大型家具怎么搬进屋?不要紧。荷兰人家的窗户都比较大,旧时,大户人家的屋顶都装着一个滑轮,能将大型家具从窗户吊进房间。
我们参观的这个大户人家,现在已经成了博物馆。这座宅子的主人名叫莱博特·范·密尔顿,是一位荷兰实业家,可他的个人兴趣不在经营家族实业上。上上个世纪末,他委托朋友设计了这座全面模仿荷兰“黄金时代”住宅格局的大房子,里面的家具都是从各地收集来的古董。这座宅子全面复制了荷兰十七、十八世纪城市生活的场景,里面的每一件家具都是历史的见证。
当时造这所房子的花费,相当于现在的5万欧元,房子里有现代化的上下水道和中央供暖设施。这所房子修建完毕时,莱博特·范·密尔顿的产业倒闭,债主上门讨债,法院下令拍卖这所房子和里面的古董家具。幸亏莱博特·范·密尔顿的两个朋友鼎力相助,他们在拍卖会上买下了所有家具和整座宅子。此后,朋友们让莱博特·范·密尔顿继续住在这所房子内,直到去世。据说,莱博特·范·密尔顿去世时,只有身上盖的被子和穿的衣服属于他自己。
需要说明的是,我们去参观这座宅子的那天早上,博物馆刚刚开门,参观者几乎只有我们一家,博物馆的管理相对较松,给了我拍照的机会——荷兰的博物馆一般是不允许拍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