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悉尼回来已经几天,回想在新南威尔士大学的这段时间,不是上课学习就是出去感受异国风情,每天晚上写日记,留下当天的所见所闻所感。现在,整理了所有的照片,梳理了繁多的印象,渐渐有了落笔的头绪。
初到新南威尔士大学,第一感觉就是连个像样的校门都没有,大学名字也不是某位领导人书写,不够气派。后来去悉尼大学,费好大劲才找到大学的标志。不过我们批评大学无“门”的时候,可能人家也在反问:大学为什么要有“门”?无忧雅思网 F'G$B|L6px
在课堂上,各位老师上课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有的老师善于设计讲课内容,有的老师充满激情与幽默。不管哪位老师,都会给我们很多的学习材料;不管什么课堂,学生都要大量参与讨论。
互动是国外教学的重要理念,老师不断提问而学生积极回答,学生答不出只需报以微笑或沉默,老师不会责难学生。所以新南威尔士大学的老师自豪地说:在课堂上,我们把学生当作朋友,彼此非常友好。确实这种理念是很受学生欢迎的,好学的人可以更多参与,不学的人可以避免惩罚。而这种教学理念正好部分解释了新东方存在并发展的原因:把学生看作是朋友,甚至是上帝。
风景
记得George Street的闹,沉醉Hyde Park的静,感叹Opera House的巧,不忘Darling Harbor的媚。Sydney Bridge,这钢铁的教堂,给悉尼增加了些许阳刚,与Opera House相互衬托。
蓝蓝的天空蓝蓝的海,几点白帆勾画港湾的魅力。在Taronga Zoo,我第一次看见了可爱的考拉与传说中的袋鼠。在Centennial Park,鲜花盛开,百香盈盈,草木生机一片。更喜鸟儿群英会,天上飞水里游。与北京植物园相比,这里有一个最大的优势,就是“静”。或许,北京植物园花更多更艳,树更多更密,但是缺少欣赏的情趣。因为人太多。而这里,人就比较少,给你充足的时间和空间欣赏。悉尼的静留给我极深刻的印象,难怪中国人在走廊大声讲话打电话,他们是那么不习惯。
交通
悉尼人给我留下的最好印象之一,就是很好的处理了人与车的关系(当然很多发达国家都一样)。在十字路口,大家一般都会自觉遵守红灯停绿灯行的规则。有时也有人闯红灯,但一般是在不影响车行驶的前提下。行人在绿灯过马路时,不会有任何顾虑,因为拐弯的车辆都会自觉让行人先走。这里没有车不让人、人不惧车的悲壮局面。刚到悉尼,有一次,我正准备沿人行横道线过马路,这里没有红绿灯。看见右边来车(澳大利亚汽车靠左侧行驶),我习惯性地止步让行,但是那车在离人行横道线2米多的地方停了,司机向我挥手,示意让我先行。这场面极为感人。后来,在多个地方,很多与我同去的人都有类似的经历。这是对生命的重视;以此来理解为什么澳大利亚法律规定骑自行车的人必须戴头盔,坐在汽车后排的人也要系安全带等情况,就容易多了。
在中国,相信很多人也愿意让行人先走,但是一旦让行人先走,自己就得等太长的时间,因为行人基本不会断,中国不缺人。
悠闲
从小在钱塘江边长大,对水有着特殊的感情。山涧之水如同人之眼睛,而城市之水如同人之肺部。城市匆忙的脚步凝成了阵阵的烦躁,于是水的宁静成为我们停泊心灵的港湾。悉尼在大海之侧成长,海湾把海的宁静带入城市内部。难怪在悉尼,人们生活得优哉游哉。年轻人开着车,载着冲浪板,聚向海滩,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。在Bondi Beach,总是有那么多人舒心地躺在沙滩上,尽情享受日光浴,闲情逸致间看一会书,任凭海鸟在身边信步。
悠闲总是让人更重视生活质量,悉尼人遵守了这个法则。他们工作时不忙,下班时泡吧;天晴去海滩,阴雨逛商场。很多店上午10点开门,傍晚5点多打烊。一次,我们去一家小饭店吃饭,那时正好傍晚6点。刚到店门口,服务员挂出“Closed”的牌子,把我们拒之门外。因为,我们进去吃饭会减少他们的休闲时间,从而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。这里,工作是为了生活。与悉尼人相比,中国人个个是劳模,加班加点地工作,抢劫般地赶路。运转的机器,流动的商品,激烈的竞争,这一切都让中国人没有办法慢下来。快与慢的区别,源于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,也源于人口多寡的具体国情,当然也来自经济特点等因素决定的城市个性。
移民
亨廷顿在《文明的冲突》里说,澳大利亚是个迷茫的国家。其文化是西方的,但是地缘决定不能脱离亚洲。澳大利亚的足球队加入亚足联,或许是小球带动大球的传统游戏。悉尼很多商店招新员工时,要求应聘者能讲汉语。确实,在路上,在校园,在景区,几乎在任何地方,我们都可以听到中国人的声音。在新南威尔士大学,一个英语班上,12名学生中7个来自中国,3个来自韩国,2个来自日本。据说隔壁一个班14个学生全是中国人。有时候,我真怀疑,自己到底在哪里?在澳大利亚,还是在中国?澳大利亚不仅中国人多,韩国、日本人也不少;据当地的老师说,现在从叙利亚、伊拉克等西亚国家移民到澳大利亚的人也在增加,澳大利亚确实更加地“亚洲化”了。加上很多西班牙、意大利等西欧白人,各种肤色,各种信仰,在这里总体上和睦相处着。
一个国际化的国家,首先需要一个国际化的胸怀。科技把世界变小,开放使人员流动。澳大利亚的国情让我们思考一个问题:一个国家的存在靠什么?是人还是文化?假设以后澳大利亚以中国裔澳洲人为主,但他们在澳洲长大,继承发展着当地文化(这样的人我在澳洲看到不少),这时澳大利亚应该怎样称呼?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比较狭隘的问题。
去悉尼前,我带着向往,带着期待,想看看这座世界名城;在悉尼时,我感受当地的文化,并渐渐觉得自己不完全是一个外人;当离开悉尼时,我把这里的韵味带走回国……
来源: 新东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