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Versace莫名其妙地从赌场拽出来,本来是一件让人非常沮丧的事,然而看他的说话口气,着实也有些吃惊,我冷冷地说:“谈什么?我回家吃饭去了!”
“食饭?好,那就先吃饭再谈。”Versace说他有一个好地方。拿起手机悄悄打了个电话后,就让我上了他的四驱车。我心想,就他那瘦小的样儿,也不会把我吃了吧,好歹,我也学过几年南拳呀。
去到Main街的春秋火锅时,却早有六、七个兄弟等着他,看到他进来,马上称呼Sunny哥,不用排队,老板亲自招呼,众人就让他坐了主位,旁边的位子就是我的了,我悄悄地把鸭舌帽拉低,眼神从帽沿下冷冷地静观着,心里想,难道是黑社会?他们是黑社会?我装出一幅镇静的样,心里却悄悄地在打鼓,Sunny问:“喜欢么耶?”我说“虾,活的。”桌上的人很安静,即使是菜上来的时候,也是Sunny动了手,他们才动,等到活虾上来的时候,Sanny亲自把活虾烫死,然后剥去外壳放在我的碟中,众人的脸色这时有些诧异,然而,感觉对我的态度从冷漠变得温和。(后来知道,Sunny从来不会帮女朋友剥虾,他的行为表明他当我是妹了)。他问我,除了赌,你后面有什么打算?我说,想读书,学车,或者找份好一点的工。他说,只要你不赌,明天我就叫一个朋友来教你学车。为了我的手不至于遭殃,我说谢了,心里却想,难道我真长得像他死去的妹?这个世界怎么总有些奇怪的事发生?
第二天,当一个叫John的家伙(Sunny的朋友)开了辆巨大的工程车停在我的门口的时候,我着实吓了一跳,难道让我来开这样的车?John长得圆头圆脑的,衣服也是脏不拉叽的,车子里堆满了电线、工具、纸张,好不容易才清理出一个地方让我坐了进去,他说,朋友的车已经借好,他刚完成今天的工作,并自称他教车绝对会过关。
那俩小破车就停在操场边,John拿出电工用的胶带在车屁股上贴了一个“L”,我哈哈一笑,我说:“我有国内的B照,我会开。”我的骄傲给了John极大的信心,他让我直接坐在驾驶位上,调好后视镜,系好安全带,“Go!”听到指令,我脚猛踩油门,车就猛地向上窜了出去,马上就是一个左转,由于速度太快,车子刷地就上了人行道,“Oh, My God!”只听John哇啦叫喊,车子忽然颠簸着急停,安全带差点把我勒死!是John及时地拉上了手刹!这时我再看John,他已经从车里跳了出来,他说:“No,No, You know nothing!” 他再也不让我开车了,他说我的驾驶水平在他看来是个“ZERO!”已经吓掉半条命的他,赶紧把我这瘟神送回了家,他说他还有个2岁的女儿,我得用驾驶学校的车才可以学。
这可怎么办?驾驶学校一个小时就要25加币!我拿出中国的驾照,确实是出国前才学的本本族。不是说,温哥华有很多租车公司吗,如果我先去租一辆车学上一个礼拜,那么对我的驾驶水平是否会有极大的提高?想干就干,跑到Avis,他们说不能租给我,请我去唐人街试试。真的就去唐人街Budget,租了辆银色的高尔夫回来,居然一路顺风地开了回来,他们要我买保险,我还说不用了!(现在发现那个时候的我简直视生命如儿戏且愚蠢透顶)因为,当天晚上,我又手痒地开到
RICHMOND的时候,在十字路口与98Bline公交车挤到了一起,把右前灯全部给弄碎了(由于未买保险,后来为此付出了1300多加币的维修费),于是第二天重又开到租车公司换了一辆(当然这次我买了6天的保险),在自认为开的不错的情况下,我带着我的邻居去了White Rock,在欣喜地到达目的地后,由于忘记拉手刹,车子又缓缓地撞上了石头堆砌的围墙。由于一周内连续地“破坏”Budget的2辆好车,Budget委婉地拒绝了我再次租车的请求。我是否列入了租车的黑名单?我想肯定是啦。
终于,在付出了高昂的租车代价后,我开始深刻反省这段日子的荒唐。首先,我还是要去找一份工,学车还是要请正规的教练,生活还是要继续,或许,勤奋努力才应是唯一出路。
我的第二份工去做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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